在寬敞的辦公室中,馮鑫對網易科技等幾家媒體首次談起了暴風影音的第三次轉型——由全能播放器轉向快捷型播放器,重寫了軟件底層80%以上的關系鏈。這次歷時8個月的重構,讓暴風損失了很多:推遲了IOS版本的開發,出售了起步不久的游戲業務,但收獲可能更多——馮鑫估計,今年暴風的廣告營收將超過2億。
暴風影音的第三次重構
馮鑫將剛剛發布的暴風5 Beta版定義為“一次工程師和產品經理對老板的勝利”。上一代的暴風2和暴風3都定位于“全球領先的萬能播放器”,核心在于對多種視頻格式的支持。由于功能復雜拖慢了速度,一些用戶頗有微詞,研發總監黃森堂等工程師開始向馮鑫建議,通過重寫關系鏈的方式重做暴風,提升速度。“老黃(黃森堂)一年多前就開始提,被我多次駁回。軟件重構的風險很大,不到萬不得已,一般不會做”,這是馮鑫給工程師們的解釋。但用戶層面持續反饋類似的意見,工程師們也一次又一次地找到他,“后來(工程師們)已經帶了很濃重的情緒,我意識到我們需要做些改變了”。今年元旦前后,馮鑫批準了這個項目,當時他只提了兩點要求:一,速度快點;二,別出問題。
速度快點有兩層含義,一是加班加點,速度結束暴風5的開發,以免耽誤其他業務的開展;二是暴風五啟動/加載速度要大幅提升。其中最艱巨的兩三個月,黃森堂帶著十幾個工程師在天通苑一個小區做封閉開發,甚至個把月不下樓。“太苦了,做完都有離職的(工程師)”。
另外一個層面,快速啟動/加載上也取得了些成績。暴風影音的主要競爭對手QQ影音主打的就是“綠色輕巧”,一無廣告,二來快速啟動。“QQ影音沒有(營收)包袱,我們有,要做營收,必須有廣告,這是個悖論”。清楚地意識到這點的馮鑫扔給暴風5開發團隊一句話:速度不用超過QQ影音,能達到它的八成就可以了——之前啟動時間暴風約為QQ影音的兩倍。最終開發結果也讓馮鑫滿意,暴風5平均啟動時間約0.8~1秒,這個速度超過QQ影音約50%。
另一個要求“別出問題”,對于軟件企業來說實際上更重要:通過重寫代碼/關系大幅提速并不困難,難的是提速之后如何保證穩定性。實際上,這已經是暴風影音的第三次重構:第一次是06年底剛剛收購暴風影音時,這完全是個人軟件,沒有聯網功能,“除了暴風影音這四個字之外全部都重寫了”;第二次是08年開發暴風2,定位于全能播放器,也做了很大的修整。這也是馮鑫從心底排斥重寫暴風的原因——前兩次是被動、迫不得已必須要做的,現在已經有了這么大的用戶基數,一旦重構失敗,暴風可能就從互聯網圈永遠消失了。
已出售游戲業務 只想專心做播放器
“兩年內不會再做重構了”,馮鑫說。
今年上半年,研發主力全部投入到暴風5的重構中,本來計劃中的業務很多都耽誤了,比如IOS版本。“上半年只推了一個Android的Beta版,其他什么都沒做”。另外,剛剛起步不久的網頁游戲聯運業務也在6月份被賣掉,“沒有精力,做的也不算好”。馮鑫總結,“但凡有點流量”的公司做游戲有三個階段:一,聯運;二,總代(獨家代理);三;自主研發。他給暴風游戲第一階段打60分,第二階段打0分,“加上自己本身不太喜歡游戲,就以很低的價格賣掉了”。
游戲售出之后,暴風的業務模塊變得更簡單——播放器+在線視頻。播放器方面推出暴風5,去年6月上線的在線視頻方面卻很少有動靜:很少燒錢買熱播大片的版權,也不做推廣和營銷。馮鑫表示,未來希望暴風可以不需要自己提供內容,只做好播放功能,由土豆、優酷等獨立視頻網站提供內容。“這個關系就好像電視機和電視節目,我們只想做電視機”。
但這點實施起來非常困難,多家視頻網站都推出了自己的播放器,為什么還要和暴風合作?馮鑫認為現在難以達成合作有三個重要原因:一是心態不開放,競爭還是開放?很多人想不明白;二是視頻質量不穩定,很難提供電視節目那種標準的服務——一家視頻網站播放不流暢,用戶會以為是暴風影音的問題,而不是源網站的問題;三是政策和版權風險,通過暴風影音播放某部熱門影片,但暴風本身沒有獲得版權,會不會引發糾紛?目前政策和法律沒有定論。
暴風影音官方曾表態計劃明年登陸納斯達克,馮鑫今日也透露了一部分運營數據:暴風影音日本地播放量約8000萬,在線播放量超過3000萬,今年廣告收入約2億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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